Saturday, December 31, 2011
独白
白
窗外的月光特别苍凉,夜里的风迎着敞开的窗口进来,冷冷的,刺得我的皮肤好疼。夜里的风声好寂寞,听着呼啸而过的车辆声,心里想的却是那年幽静的公园。这样的风,这样的空气,就和那年的没两样,还是那么安静那么美丽。
墙上的时钟不停地走着,滴答滴答,那在宁静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在告诉女孩已是深夜。分针已指向十一,两个小时前,这房间热闹得令人妒忌,朋友们给女孩庆生带上了生日蛋糕还有温暖的祝福。那时候,女孩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寿星女,笑得很是灿烂。
披着粉蓝色外套,女孩站到的窗边把头探出窗外去寻找美丽的星星。今夜的天空看似冷漠,少了星星的陪伴,月亮的光时特别残白,特别凄凉。女孩低下头,失望地寻找些什么。整齐跟在身后的马尾敌不过地心引力而垂直而下,扫过女孩的脸颊。
时间没有片刻停留,秒针不停地在轨道上规律地前进,一秒一秒地过去,分针快要到达十二了。女孩抬起头,望向墙上的时钟,满心欢喜。当秒针把时针带到十二时,城里的烟火布满了藏黑暗的天空。
穿上彩衣的天空特别艳丽,七彩的丝带悬挂在天边,闪闪发亮,划过天边的无非都是灿烂的瞬间,女孩集精汇神地欣赏着,明亮的眼眸盯着烟火不曾眨过。烟火走过的空气都拖着长长的尾巴,留着烟火的痕迹,天空出现了一层浅浅的烟雾。
女孩不舍地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这年的岁月。看不清女孩的心底,可是瘦削无助的背影竟可以出卖女孩的心事。烟火的源头离女孩很远可是却能听到震耳欲聋声响,打破了寂静的夜晚。远处的霓虹灯不停地闪阿闪仿佛就像招风惹蝶的鲜艳花朵,呼唤人们享受今晚的欢乐。
女孩喜欢一个人,更喜欢自在的气息,女孩是水瓶座。女孩无奈地睁开眼看着烟火残留的痕迹,再美也是一眼瞬间,再动人也会烟消云散,再想留恋也会随风而逝。女孩曾经为了过去而流泪,也为了消失了的美好而难过,却少为了忧郁的自己而心疼。
女孩还想着一个人,手里的电话迟迟拨不出去,不是网络故障而是犹豫不决。女孩的纠结让自己很不自在,心里总是有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用力摇晃脑袋,女孩转身离开窗的位置,回到雪白的窗上。窗外的月光照进房间,爬上洁白无瑕的窗,泛起了银色的光。
女孩握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随手把桌上的药粒送水吞下。女孩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每天和药物打交道已变成她的工作。女孩开始倦态重重,躺在床上数着呼吸,想着自己曾经的过失,泪滴从眸子里夺眶而出,一滴一滴打在粉蓝色的外套上。
雪白的房间,雪白的床,雪白的被单,女孩要的不是这个雪白的病房。曾经为了放弃自己,女孩颓废过,自暴自弃过。她疲倦了,坦然地面对时间的安排,让自己随浪而飘,总有停留的时候……
Saturday, December 24, 2011
一个人的平安夜
“Merry Christmas”
化妆品销售员和蔼可亲的祝福真的很温暖。橱窗上的眼影五彩缤纷,有闪闪动人的亮片金粉,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调皮。眼影的包装精致,赏心悦目,只可惜它不是我的囊中物。
柜台小姐为我结帐,随后再附送一句百听不厌的“Merry Christmas”。我点头微笑,也祝福她。这个平安夜好热闹,商场里都人山人海的,可是却找不到熟悉的影子陪在我身边。
离开灯光令我晕眩的百货商场,我孤身走入这条大街。提着这个黄昏的战利品,我左提右携地像个失去控制的购物狂。穿着平底鞋走了那么长时间,我仍感觉舒服,开始在埋怨那上班时间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总是很别扭,却要假装高贵。
大街上的人潮并没有随着夜幕的降临而减退,反而是更加喧哗拥挤。行人们三五成群地经过,大家仿佛站在世界的同一条平行线,身上总是露出了浓厚的圣诞气息。偶尔还能碰见非常友善的行人,“Happy Christmas Eve”一句陌生的祝福竟然可以那么暖心。
包包里的手机,打从下班开始就没再响过。喧哗的街上,拥挤的人潮似乎吞没不了我心里的郁闷,一直都在留意手机,担心吵杂的环境让我错过了祝福。外面看来,我是平静的,像湖水一样。我的心却是忐忑,总是期待能接受祝福,越是期待越是害怕落寞。
在路边狂欢的行人,他们是快乐的,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与温暖,也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寒冷。站在热闹的大街上却感觉像在严寒冬天,此刻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怕。
传福音的基督徒,他们在街角那里传达祝福。人来人往的街上,路过的每一个行人都被满满的祝福笼罩着,大家都是幸福的。十字街头的广告屏幕上也传递着成千上万的圣诞祝福,我没有停下脚步去寻找,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在这里给我传达祝福。
广场中央的青年纷纷起舞。他们跳的是街头嘻哈,世界共通的舞蹈。他们跳得起劲,路过的行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留意这群青年。一旁控制音乐的年轻女子高举着“Merry Chrstmas”的灯牌,街头艺人赚钱之际也不忘把祝福感染大家。
我站在人群中,没有一个相识的影子,也不用担心去编排见面打招呼的客套话。逗留了一会儿,我离开人群的围观,往大街的另一边走去。人潮逐渐稀少,或许是因为我正往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前进吧。
“Green Tea Latte, please. Thank you.”
咖啡厅里的客人比平日少,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可以看见街上的人潮,可以看见天边起飞的飞机。圣诞歌曲不停地在耳边回转,温暖的祝福不咖啡香更加浓厚。晚上十点十七分,街道的另一边聚集了好多行人,或许是倒数圣诞吧。
偶尔低头望向经过的情侣,他们幸福洋溢的神情很是让孤单一人的自己妒忌。我喜欢单身,是因为自由;我讨厌单身,是因为在这样的日子里害怕寂寞。学生时代的自己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因此佳节时分并不孤单。
如今,大家分道扬镳了。一个人在自己的领域上孤身作战,大家为自己的生活奋斗,忙碌,甚至焦头烂额,忘了彼此的通讯记录,忘了把曾经的欢乐与祝福延续。我很倔强,越是无人问津越是强硬地不低头。
“叮铃”
收到了一封短信,是你吗?
Monday, December 19, 2011
走火·入魔 = 话说是本人第一篇惊悚微型小说
她是一名大学资管系学生,有着八分之一维京人的血统。因此五官标致,看起来很漂亮。半年前,她搬到了乔居所的正对面。乔对她一见钟情,却没有勇气去结识她,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乔大概从半年前就开始使用神秘的送花方式把自己的心意送到她的家中。手机显示着八点整,这是乔特意设下的闹铃,好让自己不错过她的出现。
手举着玻璃杯,乔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小说还在扩展中,他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是多么的迷人,是多么的神秘。乔已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能够进入她的生活中。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乔这几天似乎忘了把医生吩咐的药都吃完。脑海里只想着“赶快把小说写完吧,不久就要交上了!”……他已经忘了这么做会让自己的病情更加严重。
那女孩睡了,灯都熄灭了。乔缓缓地走回客厅,再次面对他的工作。他疯狂地用指尖在键盘上来回,一行行的文字不停地在荧幕上出现。乔正专心的神情突然转为凶狠。眼神由温和变成了邪恶,口中念念有词地把自己写着的小说储存起来。乔和上了电脑笔记本,戴上尘封已久的的黑胶框眼镜,往地下室走去。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了。
这一天,女孩遇害了。女孩被一位从未谋面的黑衣者拐走了,她用力地挣扎却敌不过那人的力量和阿摩尼亚的威力,昏了过去。当女孩从黑暗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处阴森的地方。她的前方,有个生疏的背影,那是她未曾见过的。女孩开始慌了,已被捆绑着的四肢开始无力地挣扎。“呜……呜……”女孩只能发出一些声音,哀求着。黑衣者听见了女孩的声音,手持着一些东西,转过了身体。
那是乔!是他!对女孩来说,她从来就没见过乔,更不知道乔为她而倾倒。“我不是乔!我是他想象出来的角色,佑斯!我现在就替他完成他的小说!”话还没说完,乔就拿出手中的针筒,为女孩注射一剂麻醉药。那并不是乔的本尊,是他精神分裂出来的小说主角。女孩再次昏了过去,乔还为她换上了一袭洋装,把她抱到了大厅的钢琴那里。乔环抱着女孩,试着教女孩弹钢琴。优美的琴声,环绕着整个大厅,这场景优美地不是时候。墙角的那束玫瑰,凋谢了,就好像即将结束的生命,再也没有能够绽放的花瓣……
乔尝试着与女孩共舞,女孩无力的身躯在空中飘舞着……女孩却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舞姿。乔把女孩抱回地下室,把她放在椅子上。乔邪恶地望了女孩一眼,转身就离开了。不久后,女孩醒了,她用脆弱的视力环绕四周,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解了绑。女孩尝试逃离这个恐怖的黑房,可是被乔逮到了。女孩用乞怜的眼神看着乔,想要乔放她一条生路。说时迟,那时快,乔挥着手上的手术刀,赏了女孩一刀。女孩睁大了眼睛,瞳孔也迅速放大,双手不停地往乔的身上打。在垂死挣扎了一分钟,女孩昏死了过去。鲜红的血,从女孩的腹部涌了出来,地下室的堤上顿时布了一地的鲜血。乔放肆地笑着说“哈哈,我终于帮助人完成了任务,结束了!你也是属于主人的了!”很显然,“主人”指的是乔的真实身份。
女孩的双唇从淡红褪到了苍白,她闭上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就欠了呼吸的气息。乔看着女孩,好像恢复了真实的性格,他不断地摇头对自己说“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乔的眼神流露出一种邪恶的恐慌,双手不由自主地拍打着自己,他把自己的身躯抛向了墙上。乔用手指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现在的乔,不是乔,是佑斯。他眼睛斜望着女孩,接近她,把她的遗体抱进了浴室。
莲蓬头的水不停地涌着出来,打在女孩身上,鲜血与清水混在一起,流成了河。良久,佑斯抱起女孩,把她带到台面上。他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看起来满是神秘与恐怖。他从箱子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凝望了好久,才下手。手术刀在女孩的身上游走,不是发着“吱吱”的声响。每割开一寸的皮肤,佑斯总发出邪恶的笑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女孩的四肢与躯体分成了好几段,佑斯把分割好的部分放好,并用上强性的防腐剂。
佑斯把高贵的雷丝缎带装饰在每个部位上,每个部位陈设在一个透明箱子。女孩就被存放在乔的家里。乔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佑斯已经完全地入侵他的脑袋。乔永远却不知道佑斯的存在就在他小说的开始。佑斯已经完全进入了乔的思想与生活,看着这些“作品”,乔笑着说“这就是《自私的爱》。”自私的爱?把女孩杀了,永远保存起来的等于爱她?乔自言自语地说:
“这就是爱,我爱你,不敢说出来。你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想要永远保存起来。这不是牺牲,是为爱牺牲,是因为我爱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保存起来,永远画在我的世界里……”
女孩永远的被乔占为己有,每当乔坐在大厅的钢琴前弹奏,他总会望向地下室的方向,因为那女孩就在他的地下室里永远的活着……
雨季冥想
闭上眼睛,耳根子得以清晰地去洞察海浪的频调,那是一首澎湃的交响曲,有着作曲家的激昂,热血还有悲愤。那时怨恨的嘶吼吗?还是胜利的催残?一段段犹如大鼓声的序幕把欢愉拖上邢台,把它结束。还来不及让鼻尖尝试漂流在空气里的海水,心里总是恐慌地往后退,睁开眼。
总是觉得这里的雨季就像世界末日。早上起来就少了温暖的阳光,开着车子就能感觉倾盆的大雨像怪兽般穷追不舍,数着心跳就会害怕生命即将结束。数着数着,这里的雨季,没一刻得以让我安宁。寒冷的温度就像嘲笑的讥讽声,让我生厌,让我逃亡。
站在凌乱的防浪提上,强悍的海风不断地侵蚀我的思维,一步一步地想把我急退,撤出它们的城墙外。身子有些晃,风太大,有些支撑不住。从杯盘狼藉的防浪提退下,安稳地站在沙地上,叹息着自然的力量。我始终不及这样的规律,还是得遵命顺从。
海风疯狂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嗡嗡作响地摩擦着静止的气层。当初决定走向这里的坚定早已被浩瀚的自然腐蚀了,剩下一堆残骸;那时候意气用事的视死如归已经被渺小的沙砾鄙视,我只不过是如此,何不继续走下去?
散乱的发丝,三千烦恼丝。飘散在空气中,没有规律地舞动着,强劲的风始终吹不散心里的郁闷和不快。睁不开的双眼,无法望清前方的风景,就像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找不到对焦的个体。多么希望以后的沿途风景就只能含糊带过,不想看得太清让自己刺眼了,疼了。因为太爱惜自己,太懂得珍惜自己,才会让自己感到疼痛。
刚离开的他,还有梦,他们都认为我是自私自利的。因为太爱自己,太害怕自己受伤而选择了伤害对方,伤害对自己的誓言。响亮的海浪声掠过思绪,警觉他并非我人生的过客,警觉梦想并不是以后的过眼云烟,而是曾经拥有的那段美好。风刮得好大,吹得沿海的公路上满是沙尘,稀疏来往的车辆行驶缓慢,全世界即将静止。
对着一片澎湃泛滥的大海,总觉得天很辽阔,海很深,我的心该往哪里去?任风带走吗?大自然没有给我回答,依然不停地示威着。人家说,人类的心是最强的,可以改变自然的规律。我的心却是渺小的,既捍卫不了自我,捍卫不了自己的意识,也捍卫不了自己的决心。
卸下单薄的外套,留下心里的枷锁,把今天的自己留在这个黄昏,这片沙滩,还有此刻的大浪。希望自然能在我离开了以后,把今天的我都带走……
Wednesday, December 14, 2011
外婆
妈妈离开以后,我总是觉得外婆的背影又多了一份沧桑。过年过节回到外婆家,浓烈的喜庆之欢中总掺杂着一丝丝的无奈和伤感。外婆已经八十五,乌黑的头发仍然掩饰不了在这世上走过的岁月。外婆行动缓慢,人老了就是如此与时间拔河,时间走着,她却慢着。
我小时候,外婆身体强壮,洗衣烧饭样样行;随着时间无情的流逝,阿姨舅舅们有各自的家庭事务繁忙,而外婆偶尔也看起来格外孤单。我算是一个不怎么孝顺的女生,我会因为自己的未来和家人怄气,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忽略想念我的老人家。
这一趟过去外婆家,我这个女生早已经被梦想的尖刺划得伤痕累累。握不住这朵玫瑰,却被刺伤,满手鲜血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痛。外婆的面孔依然慈祥,很庆幸他依然身体健康中气十足。在她眼中,我依然是一个小孩。不,应该说在别人眼中我依然是个小孩。我长大了,却还要很多人担心,我的确是很不孝顺的一个人。
外婆说话很大声,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声量,格外有亲切感。良久没见的外婆对我嘘寒问暖,我看透她老人家对我的思念,很疼惜我们三姐妹,而我们却做不了什么,只能回去让她看看,和她说话。陪在她身边的有一名印尼女佣,一位已经能用客家话沟通的女佣。
外婆和其他人一样很担心我在外面危险,吃不饱。幸福很简单,可是我已经忘记了有人关心,就是幸福。我真的已经忘却了曾经自己承诺过的知足常乐和幸福是多么的简单。时间真的会让自己忘了本身是谁,还会忘了身边的人。
当我晚间从外头回到外婆家时,才恍然大悟我的疏忽竟然能让个老人家如此忐忑不安。
“湄,为什么没有拨电话回来?”
“吃饱了没?”
“知道结果了吗?”
疲惫的我只是以三言两语回答,却没想到外婆竟然等我回家吃饭。在那刻开始,眼泪就快要决堤。有多久,没有这样的一个充满母爱的高龄女人等着我回家吃饭;联络不上我,担心了一整天。的确有好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归宿感。
总是在梦想和生活中打滚,我差一点忘了外婆的关怀。当我努力地写下这些句子,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庸俗肤浅,竟然可以忘了幸福是可以很简单平凡。
Thursday, December 8, 2011
学不会
一张纸,一支笔竟然能让我词穷那么久。坐在床脚,翻着旧日记,一切来得多么的模糊。我能看见眼前的风景,它却被一层厚厚的大雾笼罩着,就像半梦半醒一样。窗外的夜晚,宁静得可怕,车水马龙的大街到底去了哪里,喧哗繁忙的人儿,你们都睡了吗?
过了两个秋,这张信纸还是空着的。那春天报道的候鸟来来回回为季节变迁,短暂的花龄绽放了又凋谢,我的情感还是在原地踏步,没有成长。我的头发长了,发梢碰上了肩膀,却没有想要恢复以往活泼的气息。就让自己那样阴沉地,安静地过下去。
离开那里以后,我一直都过得好安静,因为我还是学不会,学不会那样子的爱。冬天快要来了,不知道你是否还收着那份温暖,好想为你再努力一些,可是自己却是多么地轻浮。那天我独自走上那座小山丘,周围的枫叶染红了公园,微风徐徐却寒意逼人,不知是风寒还是自己心寒。
我太爱自己,很抱歉让你喜欢上那个自我保护的自己。曾经只有收获少了复出的日子真的好无知,你给我的保暖手套一直到还在,骗你说不见了是因为自己想拥有得不到的存在感。这样的谎言是否太没深度和自私了?
谢谢你能够把那份感觉维持,是你努力了,我中途下车了。接收的太多,在惊醒的时候才看得清楚自己不能承受的痴和狂,累得快要崩溃。自己没能证明到底能多珍惜眼前的你,却在彼此道别后才知道自己只是个只会收集爱的烂人。
初雪即将来临,希望你的她能够学得会珍惜那份得来不易的遇见,相知与相恋。我流泪,是为了我自己。我心疼,是因为我背叛了那份包容。
我,还是学不会。
Wednesday, December 7, 2011
靠近一点
Tuesday, December 6, 2011
无名指
With this ring, I thee wed.
洋房的阁楼里,总是有个女人坐在窗前画画。柚木桌椅在简明的白色小房里显得格外出众,女人不曾把桌椅移开。因为喜欢窗外的枫叶,所以执着;因为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工作。坐在窗前,女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远方,洋房的几里外就是一座坟场。女人看着枯萎的老树,格外荒凉。
女人拿起画笔,在洁白的纸上来回。秀丽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窗外微弱的阳光照射进来,把户外的阴霾带进阁楼里。女人的皮肤白皙,双唇红润,眸子清秀有神,很难想象一个女子就如此孤单地生活着。阁楼里的迷迭香树,总在窗沿上守护着风儿的莅临,散发出自己的香味。
女人仔细认真地完成设计图,越是认真,女人的思绪越是慌乱。或许已经熟能生巧,总能够在灵感袭击时马上把它记录下来。刘海从并齐的头发中逃离,落在额头前,女人用那双纤细的手指拨开刘海,把最终的设计夹在吊绳上。
一,二,三,四…… 这是今天的第四个灵感。女人笑了,脸颊上的酒窝陷得很深,很漂亮。女人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花俏的纹路,也没有耀眼的钻石,女人露出幸福的神情。
第一幅设计图,是两株蔓藤,缠绕在一起,形状诡异。有着荆棘般的刺,让人畏惧。
第二幅设计图,是一束头发。爱,是成千上万的感觉,是无私的付出,让人惊叹。
第三幅设计图,是一棵树,一棵空心的属。爱一个人就是掏心掏肺地去守护他,让人疲惫。
最后一幅,这是一滴血。爱一个人,把自己的全部付出,就算最后的一滴血,也是。
女人满意地看着四张纸在空中拨动,停止了幸福的表态。她曾经是国际珠宝公司的御用设计师,却放弃了名利,和心爱的男人来到这里,以匿名的方式为有情人设计无名指上的承诺。曾经幸福的两人,如今只剩下一人坚守今生的承诺。
女人热泪盈眶,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形成一道泪河。女人拿下设计图,搁置在阁楼南方的角落。两年的岁月,就由设计图与画痕见证,占据了南边的角落。女人轻轻地走出阁楼,离开这个纯白的小房间,进入复古华丽的大厅。
走下楼梯,穿过饭厅,女人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咯咯咯”女人熟练地敲敲门,扭开门把,随着地下室的黑暗走去。点燃墙上的烛台,地下室染上了昏黄的烛光,走近一口玻璃缸,有一个人安稳地,安静地在里面沉睡着。女人蹲下来,眼神怜惜,深情地说道“今生,来世,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神派来,奉献给我的男人…With this ring, I thee wed.”
Monday, December 5, 2011
慵懒午候之一起痴狂的日子
Saturday, December 3, 2011
序
我是瓶子,顶着一个傻傻的脑袋到处走的瓶子。在这世上20载,什么都没有。19岁的那年里想要给特别的自己写一本书,可是开了盖子的汽水瓶还能让汽水新鲜吗?放久了就没汽了好不好!我是瓶子,因为我是水瓶座。打从娘胎开始,老天爷就把我捏造了一副特别的模样,一脑怪异的思想,还有一手独特的才华。
根据好多星座
书说,瓶子女都是优等的生物,天生丽质,能够观赏也能够拿出来现。我很相信星座,可是我怎么都不会明白我是美女?但是有一天,我这个已经不在了的老妈子在我很努力专心地上网时说“啊湄,其实你很漂亮的。”哈!我根本不当作一回事呐,转过头去看了下眼睛在看戏可是却对着我说话的老妈子一秒钟。继续当蜘蛛人去。
PS:那时候她在看的电视节目有很多美女,在选美姐啦。
我的大脑就是被食物塞得水泄不通,哪里会转噢!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一飘就是流浪好几年。我继续吃,吃吃吃!那要知道发育中的小孩,肚子就像无底洞,可以装上15头韩牛!我继续吃,早上吃晚上吃睡觉吃洗澡吃上课吃下课吃……就这样我以食为天地完成中学。
(看这样子,得天独厚的天赋赐我如此傲人的成绩啊!)
这样的臃肿身材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的。要修成正果,就要有9个胃的天赋,每天吃得饱,一定要饱到肚皮撑大,皮包破洞的程度才能算晋级!腹肌,要练才会有;肚腩,是要长年累月的累积才会有!哪一个比较厉害?!
我赢了。
念完中学以后,我对自己的内在超有信心的。除了拥有潜在的美丽外,还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有空还能充当SOS求救专线的客服人员。了不起啊!唯一不足的是,长得像黑社会(其实我内心温柔,还很善良 TT)很庆幸的是我的老豆老母都不是黑社会,所以我省下了黑社会背景的悲剧,要不然从包装到内心能我都是黑社会。 @@
就这样,我拖着重重的麻包袋理想,抱着我的电脑笔记走到首都去学习了。我的胸口有个狗牌,刻有“惹我你死”的字样,所以很不友善。城市的生活很精彩,精彩的人事物却没有我的份。
少时的心理总是美好的,以为上了大专就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彻彻底底地摆脱黑社会影子,当个邻家女孩,找个男人谈恋爱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嗯嗯,真想抱着我自己来亲,单纯地好可爱,无人能比。坏掉了的脑袋一心只想离开中学,重新生活。
我这个瓶子讨厌中学的我,讨厌中学的生活。对我来说,中学是我的耻辱,拿牛皮纸袋来套头逃走!大专了,好好生活吧。=D
Thursday, December 1, 2011
Sunday, November 27, 2011
对不起
古溜,古溜,小鱼儿在瓶子里游来游去,悠悠自在地享受着被束缚着的自由。摆脱部分的地心引力,力挣往瓶子上方游去。啵,一个泡泡冒出水面,消失在空气中。早晨的阳光温暖,小鱼儿的玻璃瓶被搁在窗沿上。温暖的金光穿透净澈的玻璃瓶,一转一折地从玻璃瓶里逃脱,洒在暗沉的木板地上。
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缓慢地从被窝里攀爬出来,像一只离开冬眠的蜥蜴。这个春天,她起得特别早。昨夜的交心倾诉已经成了与周公的无稽空谈。往常平顺的发梢,因为岁梦的痕迹,凌乱地曝露在空气里。眯着眼睛,她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深邃的梨涡烙印在清秀的脸颊上,像从前那样清秀。
喜欢在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因为会看见另一个她。大家都说她和她很像,像一对淘气的姐妹花。高一的那一年,他们升上同一班,与对方为邻,午休一起到饭堂,下课一起回宿舍。这样的日子一溜就是两,三年。细致的白色泡泡冒出嘴边,越来越多,打了一个醒嗝,轻盈的泡沫滑出嘴边漂浮在镜子前。
她没想到自己会是多么地在意这个人,至今还是一样。那支洁面霜,还是那个牌子,没有更换过。洁面霜,牙膏,洗发乳,防晒霜……这些都是她们高中时雷同的物品,也是女生深夜闺谈里交换出来的心得。一晃眼,大家都长大了,开始了属于各自的生活旅程。
她笑笑,遗憾的是那句“对不起”。
稿纸和笔散乱在书桌上,像在温习中发牢骚的小孩,闹别扭,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随手拾起一支铅笔,把椅子拖到窗沿旁。椅子脚与地面抹擦,发出令人心躁的声音,划破了风和日丽的早晨。她喜欢在早晨的时候描绘搁在窗沿上的小鱼儿,特别晶莹透亮。
扎起马尾,留下浅浅的发鬓,开始随性的素描。她们喜欢素描,画下简单的感觉和时空。抽屉里的素描,有一半是交换回来的,交换想法是她们了解彼此的桥梁,联系了这两个少女的心。在旁人眼中,她们无非只是“物以类聚”,拥有相同的想法,自信还有沟通方式。
如今不再形影不离的两个知心,却要在社交网站上形同陌路,却要假装彼此不曾相知。她又微笑着,感谢她曾经与她分享与承担。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这句话始终是这段友情的杀手。
再见了她,忘记了他,这个女孩两袖清风地一个人生活,只要有机会遇上,她仍然会记得说出那句“对不起”。
Friday, November 25, 2011
一个女孩叫达拉
夜深了,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脚下那热闹的街沉睡了。明朗夜空繁星点点,好漂亮。在这烦嚣的城市里,什么时候你抬头仰望天空,欣赏星星那微弱的闪烁了?霓虹灯,街灯,招牌灯……都染亮了半片天空,而有闲情的人儿也越来越少了。
握着一杯热摩卡,咖啡与可可热得水乳交融,香气怡人。唇与被子触碰,感觉温热,轻轻地将摩卡送到唇边,满腔香气。白天,和拿铁打交道,边走边喝,麻木了。深夜里,这被摩卡既香浓又温暖。徐徐的夜风划过脸庞,拨开厚重的刘海,圆圆的脸蛋曝露在微风中。眯着眼睛,筱语想着远方的家人,只是靠“想”,心总是那么近,距离却是几千里远。
看着远处的公寓,闪烁的灯火逐渐暗沉下来,夜已深,谁还会如此难眠?一框框的灯火消失,一颗劳累的心也得以平复。筱语在这个城市屈指一数有三年了。一间公寓,一个人,一缸小丑鱼,一台笔记本还有一台电磁炉过了两年。
筱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使城市里落寞的那群人。音响的爵士乐没有暂停,打从下班回家就一直充满着客厅。原来筱语就害怕寂静与孤单。没有想过找个伴,因为他不想被捆绑着,她只想要有人说话。
一个人的孤单是如此的可怕,它像一个黑洞,吞噬你,让你叹息无奈。轻轻地摇晃手中的杯子,想继续品尝杯中仅有的摩卡香味,却碰得一鼻子的冷空气。筱语走到阳台上的咖啡桌旁,随手揪起从那堆信中夺目而出的那封。
紫红色的明信片,有些残旧,边缘都沾上了一些类似沙尘的污渍。筱语顿时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是达拉的明信片,那位她助养的印度小朋友。她和达拉素未谋面,以书面联络。虽然达拉用着简陋的英语画在明信片上,可是她们却能以心的方式去感受对方的感激与鼓励。
这是她们不用语言却能远距离表达的奇妙之处。
筱语无奈的笑了,自嘲着自己与城市人的距离。拎起纸和笔,筱语开始回复达拉的信,简单的用词,穿插其中的小插画居然能把两个城市,不同背景与命运的人连在一起……
Thursday, November 17, 2011
你 (新鲜出炉创作)
“滴答滴答……”
那女孩曾经对我说过,他喜欢听着时间的回音,去感受时间的流逝。她会突然间静止自己,安静地坐在一旁,闭上那双清澈得令人心醉的眼睛,数着呼吸地存在在这个时空的角落里。
我每一次都觉得这个特别女孩,只有她能融化我这厌世的冰山。以前总是对周遭的事情怨天怨地,杞人忧天。此刻的捷运上,人烟稀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末班车了,大家都已经回到那属于自己的田园去,享受今天辛劳的果子吧。
空调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衬衫上,这名贵的衬衫穿得舒服大方却抵挡不了那冰冷的空气。我把领子上已经松绑的领带拉紧,希望这样会没那么凉。左手提着公事包,右手扶着铁杆,我也觉得自己总是奇怪的那个,空荡荡的捷运里,我还是选择了站着抵达目的地。
“是不是你走后留下的痕迹?”
心里最深处发出微弱的嘀咕。
“嗡~嗡~~~”
捷运的速度与空气碰撞,车厢与铁轨摩擦,发出了令人心寒的声音。我最讨厌这样的噪音,我喜欢听着随身听,一直到达目的地为止。你说这是时间流逝的声音,速度与时间交错,发出了巨大的火花,我们才能听到。
我低下头来,无奈地傻笑摇头。叹了口气,心情有些郁闷,这个时候,你会在哪里?大男人,太牵肠挂肚我会身不由己,不去想你这个黄毛丫头了,下一站就下车吧。
隧道外的照明灯昏黄地影射在捷运的玻璃镜子上,速度与时间的交错让一盏盏的灯光飞逝。错过了这一盏灯,还有下一盏,接二连三一直交替。心里闪过曾经说过的这句话,脑袋不禁往左边缩了一下。这时才惊醒,一切都是错觉。你再也不会因为我的妄语而握拳敲我这硬梆梆的头壳。
我傻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粗框眼镜,看着玻璃镜子的反射不禁对自己的外表打量一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其实自己还不错,体格健魄,样貌端庄俊秀,只是眼睛,有点小。
“眯着眼笑比较好看。”
又是你。
到站了,握紧公事包,来到捷运门前,等待这扇门的开启。好慢。
“等待是一种幸福。”
我不喜欢你说的这句话,可是怎么品尝都还是很甜。我又自嘲了,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好像把你从我的生命里删除。讽刺的是,我做不到,又在自我嘲笑着。
门开了,我应该离开这把我变得很笨的捷运。一个女孩迎面而来,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是我却感觉到了那股热流,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心头的热泉汹涌至上,在她进入车厢之后我转过身想找寻那份熟悉感的来源。
女孩面对着我,我看见了。那眼睛,是你的吗?
Wednesday, November 16, 2011
雪夜拿铁
还没开始写文章,思绪已经不再安静。这个冷冷冰雪的夜里,笔尖欲写又止的速度,今晚是个不眠之夜。趁灵感还没来敲敲我脑瓜的门儿,我要出去一趟,去寻找那股泉源。把笔盖好,免得它寒冬受冻,穿起雪衣,戴上手套和耳罩,顶着小小的风雪,出门了。
非常懒得踏出家门口,呼出嘴边的空气像缕缕青烟往上升,一直到我听不到它们道别,消失了。房子离小镇很近,大概是家乡那棵竹子与槡子的距离吧,不多不少,三百五十七步。积满白雪的小路上,今夜的步伐是否一样?
把门上锁,这对我来说是一项艰难的任务。曾经因为脑子坏了而把锁匙漏在门边被邻家的小帅哥发现了,糗到找地洞钻。确定门把开始执行任务了,我双手插口袋,转身离开。白雪一片片散落在大地,很诗情画意。
头上也应该积了一些雪,冷冷的。走在冬天雪地里,一个人是寒冷的,看着稀少的路人摩拳擦掌地步行着,可想而知这冬夜难熬啊。庆幸的是自己像个北极熊,不怕冷。走过那一段没有街灯的街角,心里特别阴暗。或许是严寒的天气作怪,让环境和心理都产生了化学作用。
拐过那道厚厚的古宅大墙,我来到了街尾。当初决定在这里定居不是贪图这里山明水秀,而是人情味浓。街尾卖串烧的大叔和蔼可亲,屡次经过甚少光顾却能和你点头微笑,在城市里,我找不到如此的商人。
小镇上的大街称不上是应有尽有,但可誉为华丽美丽。它的美不在于外观与喧哗,而是在我的脑海中,它就是那么高雅。大街的另一边,是一家咖啡厅。从街尾大可闻到淡淡的咖啡香,往大街的另一端走去,香味愈浓。
放下灵感干旱的问题,我到柜台前点了一杯拿铁。我喜欢七分淡奶三分浓缩咖啡的拿铁,这里的咖啡调理师都知道。他别过脸来对我微笑,我向他点头。
“咦?那么冷的天气还走出来,文章难写麽?”
我喜欢听这小伙子说话,因为都是同道中人。写作人有写作人的执著,他说他泡的咖啡就像他那股写作人的执著,我明白,可是我听不懂。明白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执著的事;不懂的事,那他的执着是什么?
我不去过问。
拿铁的香味熏染着我的血液,很温暖。坐在角落那靠落地窗的位子上,熙熙攘攘的大街一览无遗。没有鲜艳的霓虹灯,橙黄色的昏暗灯光是如此地美丽和温暖。搁下待会儿的烦恼,我喜欢这雪夜的拿铁。
Monday, November 14, 2011
痕
“咿呀……”
那扇门在沉睡时被惊醒了,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房间的木门缓缓地打开,而他,右手提着大外套,左手插口袋,潇洒地离开小小阴暗的房间。
房外的风流动着,飘进房间里,一阵清新。当门被狠狠地关上时,房间里依然沉默。
灰色的房间,空气里冒着暗沉污浊的泡泡。一颗,两颗,三颗,全都掉在地上了。女孩安静地坐在床角,望着天花板。女孩伸出瘦弱的手臂,想抓住空气里的灰色泡泡。
“噗”
泡泡破了,消失在空气里,无影无踪。从房间的另一头看去,女孩的手臂就像丧尸的肢体,苍白无色,近看还有紫一块黑一摊的瘀伤。纤细的手指在空气中是那么地伶仃孤单,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出了窍。
散乱的发丝散落在两颊,遮住了秀丽的脸庞。无神的眼眸不自然地眨着,一开一合,好像在掩饰些什么。雪亮的眼睛泛着模糊的光,为什么而哭了?
把立在床上的身子抛进凌乱的被窝里,女孩依然为自己的思绪郁闷着,哀愁着。躺了下来,呼吸有些急促,像离开水的鱼,频率有点乱。像解开盖子的可乐,没了气,女孩在被窝里平静多了,呼吸平缓,神情却依然呆滞。
左边的梳妆台上,
[真希望你像以前那样,把过去都忘了。我会一直都在,直到原来的你回到我身边。]
女孩用无力的手把手机轻轻一推,频目像玻璃般地碎裂在冰冷的地板上。眼角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流下,晶莹的泪划过忧愁的脸颊,泪痕像长长的铁轨,牵肠挂肚。
“不可能了……”
女孩喃喃自语,卷缩在被窝里,孤单与恐慌笼罩着整个房间,侵袭着女孩。女孩变得神经兮兮的,幻觉侵袭了女孩的脑子,苦了,疯了,乱了。在被窝里用力地抱着双膝,像是启动着自我保护模式。
心脏好痛,痛得快窒息了。女孩歇斯底里地抓捏着自己的手臂,疯狂地刺痛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到累了,睡着了……
左边的梳妆台上,那张纸条粘附在镜子上。
[记得吃药,好好休息。我是真的爱你。]
Sunday, November 13, 2011
茶
徐徐的微风迎面而来,轻轻地亲吻在纳凉人儿的脸颊上。无止尽的风流动着,它依然无法吹走空气里的潮湿。凌晨下的雨,落在地面成了万物的滋润。雨水结束了彻夜的干燥,归于泥土,再等待阳光的温暖让自己蒸发融入空气里,奔向天穹的怀抱。我想,这样的循环对于雨水来说已是一种生活。
在步行到祖父家的路上,石子路两侧参差着高矮不一的青龙木。记得童年时候经过这里,总觉得这灌木林是那么的参天,我是那么的渺小;现在竟然觉得这一排排的青龙木已失去当年的雄壮,是岁月的洗涤让青龙木变得苍老了吗?
湿漉漉的石子路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落叶。落叶呈金黄色,相信是风儿让它们降落在石子路上,成了一条“黄金路”。前几天黄昏回家的路上,夕阳把落叶照射得金光闪闪,对曼落叶的石子路成了名副其实的“康庄大道”,很美。凌晨的一场雨淋湿了石子路的“新装”,每踏出脚步就能听见脚下吱吱作响。早起的鸟儿在林间不断地高唱早晨之歌,仿佛在嘲笑晚起的人儿错过了一日之中的良辰。
继续往前走,祖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屋子侧边的花园了。我加快脚步向花园的方向奔去。祖父正在花园中的竹亭子里修剪盆栽,身影壮如松柏的祖父和竹亭子旁的叶榆梅挥毫成了一幅神奇的画。缓缓地推开竹篱笆,向祖父问安。祖父不假思索地让我到屋里准备品茗的用具,带到院子来。
祖父喜欢让我为他泡茶、沏茶,他说那是一种艺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陶冶性情的方式。祖父最爱的是洞顶乌龙,他说这茶香浓,口感厚实,入喉以后还会回甘。祖父又说,做人就像茶艺一样,都要全心全意。要放多少的茶叶,热水的温度,泡茶的时间都要因茶叶的种类来调剂,这样子才能在闻香杯里得到茶叶本质迷人的香气;然而付出真心对待任何人、事与物,都会得到丰厚的收获。收获不是指财富,而是心灵上的满足。祖父这样一番话,不得不叫人钦佩,想必祖父年轻时一定是一名文艺青年。
祖父接过闻香杯,细心品尝杯里的香气。祖父睁开眼睛,看看我,又说“嗯,你呀,这正统的年轻人,不要就这样成为时间的奴虏。瞧瞧,乌龙茶的香气并不足够,是你的冲泡时间太少了。年轻人,放些心思,看准时间,你才能泡壶好茶啊!”我看了祖父一眼,点点头,把紫砂壶里的茶倒掉,重新来过。这时我明白祖父的用意了,茶泡砸了可以重新泡过一壶;人,活得不够用心,怎样重来都还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心里默默地领悟到祖父的心思,我会心地笑了一下。速战速决的时代往往让盲目追求理想的人过于匆匆而忘却了沿途风景。用心生活,体验人生才不会错失任何一个机会与启示。
小心翼翼地把闻香杯递给祖父,再次品尝茶香,祖父点点头,笑了。
Saturday, November 12, 2011
洗白鞋
「喂,你的讀書鞋洗了沒?」
每當週末結束,母親總是喜歡這樣問我。從我有能力開始,就得自己洗白鞋。念小學的時候,我記得我只有一雙可愛的小白鞋,那時候年紀小,腳丫就像年齡一樣,小小的,很可愛。
媽媽從我二年級開始就教我洗白鞋,她說,
「自己的鞋,自己洗,你知道自己的鞋有多臭嗎?」
我搖搖頭,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有多臭。媽媽看著我,跟著我一起搖搖頭,拿起鞋子,要我靠過去嗅。當時的我靠近小白鞋,「哇,臭!」我捏著鼻子,看著媽媽洗鞋。
「喂,你的讀書鞋洗了沒有?」
「等一下啦,我有兩雙,怕什么?」
哦,我中學的時候總是這么回答,有時候甚至不想洗白鞋。那個時候,大家都穿著繫帶子的白鞋,唯獨我,依然穿著那種使用魔鬼粘的白鞋。懶惰成性,沒辦法。中學的時候,白鞋不再那樣白,黃黃的,那是時間留下的痕跡,還有我的汗跡。我那時候很愛干淨,除了我的白鞋,它永遠是我身上最髒的東西。
「……」
媽媽的回應總是無聲,因為我長大了,他也不方便對我大吵大罵的,我有自主能力,我可以判斷鞋子是黑還是白了。那時候的白鞋不再小了,隨著歲月的溜走而增大了,裝在著臭臭的夢想還有知識。
「你的白鞋啊?」
回到家,看見架子上面的白鞋,和當年我的很相似,尺寸也一致。那是我妹妹的白鞋,和當年的一樣,黃黃的,一排三雙排開,就像賣鞋子一樣。我的白鞋,沒有咯!在我念完中學的時候就被媽媽丟到大垃圾桶去了!那是人生的另一階段,沒有了白鞋的束縛,應該要更自立,懂得為自己心靈洗禮的人,就像洗白鞋,越洗越白。
看著妹妹的白鞋,我很妒忌,妒忌的是因為我當年只有兩雙,他有三雙,不公平,也不明白那么多雙白鞋,除了放在那裡長灰塵還能幹啥?
時代不同了,白鞋,還是那樣白。
不见不散
大雨苏醒了昏昏欲睡的天气,冷冷的空气触碰着鼻尖,就算鼻酸,也感觉不到。机场外,候车亭那里的人,来的来,走的走,我还在这里。单薄的外套,不足以温暖我,这个让你离开的鱼。双手环抱着自己,拭擦着手臂,想产生一些热量,想把自己变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身体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到了极限,很想倒下。不,我不能让自己这样。
努力争开眼睛,咬着双唇,让自己清醒过来。头发散了,发际乱成一片,低下头时,遮盖了脸颊。现在,没有人像你那样,为我整理遮住这副脸蛋的头发。眼泪雨一般地下,落在为双脚保暖的包包上。零零碎碎的哽咽声使得旁人好奇,更让人家议论纷纷。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哭?
捂住脸,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眼泪却不听使唤地决堤。停止了哽咽,却停不了哭泣。湿漉漉的道路,在车子经过的时候溅起水花,泪模糊了视线,看不见美丽的水花。昏黄的街灯在路中央显得更孤寂苍凉,像我一样。黄昏,走了,夜晚的莅临很让我忐忑不安。我站起来,提起包包,打算离开这里,离开我让你离开我的地方。
好吧,也许只能这样了,放下吧。
走在行人隧道里,就像个游魂似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缘撞着了我也是这样子无知无觉地经过。地铁站里的人潮汹涌,我原以为在下班时间乘搭地铁,一个人不感寂寞。我错了,人越多我越不感觉自己的存在,越落寞。强忍眼泪,双手不觉紧握,假装坚强,若无其事。车厢里承载了满满的期待,周围的人都期待,期待与他或她相见,期待到达属于自己的地方……我再也没有什么期待,低着头什么都不去看。
手机响了,是简信,你发过来的简信。
[你刚才不说话,一定是有很多话要说。没关系,三年,就三年。等我回来,你慢慢说,我要听你说。]
天气预报 - 路人甲乙丙丁
撑着阳伞,我忘了今日天气预报是“多云有雨”。天空没有一如往常的明朗,没有晴空万里,没有一点生气。带着一把黑色阳伞,心情也跟着颜色而改变。还没到黑色地带,今天的心情就像天穹一样,灰灰的,暗暗的,很低潮。街上的尘埃,迎风起舞,粘附在飞驰而过的车子上。行人道上的路人甲乙丙丁,每天这样擦身而过,谁也不知道是谁的过客。很遗憾,我也是这群若无旁人的过路人。
在这个几万人口经过的十字街头,竟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我的存在。每一天的早晨,我路过这里,去站上自己的岗位;工作时间结束了,我悠哉游哉得在这繁华十字路口留下足迹。谁也没有去留意谁是谁。天的另一边,昏黄带紫的阳光,微弱地斜照着这个钢骨水泥城。冰冷的铁灰城市换上了这黄昏的晚装。
小小的雨滴,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街上的人忽视着雨的来临,继续自己繁忙的步伐。伸出手,探出阳伞的范围,降落在打得的雨滴,是冰冷的。有人说在城市里淋雨,很容易感冒生病,或许是在说“一个人在城市应该照顾自己别淋雨感冒了”的意思吧。零零碎碎的雨滴似乎没有被人们看在眼里,周围都没人为自己打伞。
交通灯,黄绿红一直交接,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一直到它发生故障,没有一刻停歇过。绿灯行,行人匆匆越过宽大的马路,各行各的,没有交集。重来没想过置身在这冷漠的城市,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自扫门前雪。生活环境的逼迫,每个人对自己的生活已经无暇,何来闲情关心别人呢?
跟着人群走,来到街角的公车站。车站里的人好多,可以看见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各自的保护膜,那是距离。坐在车站里的人都在自我保护,他们有的在听随身听,有的在盯着手机。各个都很明显地摆着“禁止骚扰”的告示。天气有些闷,或许是天空正在酝酿雨水的关系吧,气层内都是热空气。
城市里的人,他们都不快乐。看着车站里的人,各个面色凝重,仿佛天下雨是灾难事件。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久没有欣赏雨景了。看着他们忧愁懊恼的脸,看得出他们对雨天的哀怨有多么的深。小雨滴开心的降落着,慢慢成长,雨,逐渐下了起来。
给妈妈的一封信
让美丽的天使把这封信送到我挚爱的妈妈身边,
别来无恙,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睡着了,我叫不醒您,不过我看见的事您睡得安详,我想你现在也很好吧?
还记得上一次给你写一封信的时候是您离开以后的第一百天,那时候的我或许还无知任性,抱歉让您操心了。感谢时间让我们都证明了一切,证明了您能永远留在我们心里。我明白生命中的人来来往往的,也明白生命如此的难以预测,谢谢您让我如此坚强。
距离上一封信的时间,以文字来形容可谓沧海桑田;以生活来说呢,只是一眼瞬间。很遗憾的是,我已经毕业了,你却不能和我一起瞭望我的未来。我能够如此感性地完成一篇篇的文章真的非常谢谢您的栽培还有鼓励。还记得那篇文章,足以让您落泪的文章,我至今却把它忘却在某个角落,找不回来了。
我已经戒掉吃晚餐的习惯了,不要心疼,我很健康。最近开始了新工作,虽然不是我想要的环境,也不是我的理想,但是却是能照顾家里,够养活自己的生计。曾经因为要离开首都而非常沮丧,常常忘了想起您,脾气暴躁。对不起,我自暴自弃了好一阵子却忘了吸收正能量来生活。
时常自言自语,和自己说加油,生活再苦也要过下去。其实我并不苦,因为我有梦想,您知道我的个性吧,你女儿因梦想而伟大。我不会让自己在平凡安逸的生活中遗忘当初的梦,因为那是我最初的梦想。很想告诉您我的梦想有多么荒唐,可是我却觉得它很美好,可以很实际。
一想到我的梦想,我就会头轻脚轻,整个人就会飘飘然的,很自在。您也会为我的梦想而开心吧?可是爸爸好像不喜欢我的梦想,他喜欢我脚踏实地地生活,不要流浪。可是您知道我又多么向往吗?
很想每一天都和您谈心,有您在真好。好羡慕其他人哦,可以抓着妈妈的手,那感觉真的很好,很真实。我不知道要说几次的对不起,对不起当初没有很珍惜您。可是我珍惜我们的缘分,这说起来很奇怪吧。
好啦,信写得太长会失去感觉,您保重,有空来梦中看我。
雨谣
雨天开车
雨天开车,大雨像战火里的刀剑,无情地飞射,打在车子上,变成让人不安的“滴答”。不,应该说是“劈啪”响。车子湿了,眼睛也因为车境外的滂沱大雨蒙上了一道流水,视野瞬间变得模糊。
双手握着驾驶盘,油门没踩多少,让车子就这样缓慢地在风雨中行驶。车子外头的天气与氛围最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此刻这辆雨中行驶小车子,是战战兢兢的。车子内除了让人心情烦乱的雨点声,还夹杂着收音机那零零碎碎,怎样也听不懂的声音。
把唱机的声量调高,来一首抒情歌曲配合雨天的心情。我喜欢听韩语歌,喜欢他们的浪漫抒情,这张唱片,最适合不过了。虽然自己的汉语不精,但是日积月累的接触,我能知道他们在唱些什么。大雨下得焦躁,我感到不安,听一首抒情歌缓和了焦虑。
这样的环境,就算平时走了千万遍的路也成了险境。平坦的道路遇上了雨天,积了水,车子飞驰而过,水花四溅。双车道的车子都成了受害者,都被溅起的水花打着。车道上,不可能你闪我躲的,车子只好乖乖认命,被水溅了,发出“啪”的声响,像在惨叫。
经过隧道,暂时把无情的大雨隔着,车子也避开了被雨淋的厄运。行驶在隧道里,唱机里播出的歌曲也变得清晰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昏暗的隧道,抒情的歌曲,稍微寒冷的温度,很舒服。一辆辆的车子在隧道里呼啸而过,我喜欢在慢车道上行驶,因为行驶地慢才有机会留意周围的风景。
像我这样悠哉游哉的人没几个,看着身边的车辆擦身而过,未干的轮子溅出小小的水花,很可爱。周围都是豪华大车,我这小小的烂车可谓万红中的一点绿呢!一盏盏昏黄的灯光打在车子上,连这部廉价车也有这华丽的一面。
十字街头的交通灯失灵了,四面八方的车辆乱成一团。大家就像超市大减价里的大妈,你挤我推的,把原本有秩序的交通弄得乱糟糟了。车子有横有竖地停驶在十字街口中央,堵住了去向。周围的车子都鸣笛了,打破了雨天浪漫惆怅的气氛。
“叭叭叭……”我无奈透顶了,继续活在现实吧,雨天的城市是那么地喧闹。